孝义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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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3/26 17:4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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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小菊

鹿三,白鹿原上最好的长工。

这个忠实正直,自尊自信的男人,以自己诚实辛勤的劳动,赢得了白家两代主人的信任。

白嘉轩的父亲白秉德去世前,反复叮嘱儿子:“看待好老三”。

白嘉轩则时常对儿子们说:

“这么多年,我谁也指望不上,能靠得住的,就是你三伯哇!你三伯跟我相交,不是瞅着咱家势大财大,他跟我是义交......我把话说响,你三伯若是走在我前头,不用说我也会照看好他,若是我走在他前头,你们要照看好你三伯......”

白嘉轩是真心对鹿三好,他把鹿三当成了自家的一口人。

白家对自己的知遇之恩,鹿三自然感激不尽,他曾这样教训黑娃:

“我跟你说,像你嘉轩叔这样仁义的主儿家不好寻哩......白家人老几辈儿,都是仁义居家,人家的长工不是随便雇的”。

在白家当长工,对鹿三来说是件值得骄傲的事。所以,婆娘鹿惠氏去世后,白嘉轩让他的小儿子兔娃也来白家当了长工时,他欣然答应了。

原著里,鹿三有两个儿子——长子黑娃,次子兔娃。

兔娃,这个和鹿三一样敦厚朴实的少年郎,完全不同于他的哥哥黑娃,一来到白家,他不仅受到所有人的喜爱,还和白嘉轩的小儿子白孝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
两人农忙时吆着牛车下地做活,农闲时轧花推磨,欢声笑语,蹦蹦跳跳中处得比亲兄弟还亲。

看着朴实厚道,勤恳能干的儿子,鹿三非常欣慰,他打算再过两年,就盖几间房买两亩地,给兔娃张罗房媳妇。

可是还没等愿望实现,杀死儿媳田小娥后,内心始终惶恐不安的鹿三,因为精神一日不如一日,夜里喝了一场酒后,死在炕脚下。

鹿三去世后,兔娃为了报答白家的恩德,依旧留在白家。对白家,鹿三父子可谓情深意重。

可是,白嘉轩在鹿三去世后,却做了件摆不到台面上的事,为了白家的子嗣传承,他把兔娃当成生育工具,推到了儿媳白康氏的炕上......

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鹿三,永远也想不到,他敬重了一辈子的嘉轩兄弟,会不动声色地“算计”了他的儿子。

白嘉轩的心病

《白鹿原》原著里,白嘉轩有三个儿子——长子孝文、次子孝武、小儿子白孝义。

白孝义,这个白家最小的儿子,既没有大哥孝文的儒雅,也没有二哥孝武的英武,从小不爱读书的他,在徐先生膝下念了好几年书都没有出徒。

白嘉轩在留心观察过白孝义的行为举止后,发现这个浑身散发着一股执拗性子的小儿子,对家里人都不太亲近,只有和马号里的牛马在一起时,才会露出开心的笑容。

一提起背书就头疼的白孝义,却能把马鞭玩得让鹿三都佩服不已——手腕一甩,他就能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将马鞭梢儿准确地抽到牲口耳朵上。

看着不愿读书,就爱往马号里钻的小儿子,白嘉轩气恼地说:“生就地庄稼胚子”。

白孝义到了婚娶年龄后,母亲仙草已经过世,考虑到他的执拗脾气和极端性格,白嘉轩决定亲自把关,为他挑选媳妇。

在媒人的四处张罗下,白嘉轩最终给孝义定下了西康村的一个女子。

这个女子不仅有教养,而且脑子还很活泛,她推着母亲到冷先生的中医堂就诊时,白嘉轩暗中观察完她的一举一动后十分满意。

可白康氏这个让公爹最满意的儿媳,自嫁进白家后,一直有个难言之隐——婚后多年仍未生育。

三儿媳不能生育,孝义这一股就会绝门,白嘉轩因此添了心病。

于是,白嘉轩便让老娘白赵氏带着儿媳四处求医问药。

从不赶庙会,从不允许家人胡乱烧香磕头的白赵氏,带着孙媳求遍了原上各个寺庙的神灵,吃了无数求来的药丸后,孙媳的肚皮仍然毫无一点动静。

白孝义见无论怎么折腾,媳妇的肚皮依旧瘪瘪的,便发了拗熊性子,他对着媳妇不耐烦地大骂:“你狗日的就是个漏勺子,盛不住东西”。

白赵氏见孙子的性子越来越耐不住了,便带着孙媳去了一趟原西的仙人洞。

到了仙人洞,孙媳白康氏虔诚地在舍子娘娘的神像前拜谒礼仪之后,又羞怯怯地伸手到她屁股下的泥墩里,摸了两个泥捏的小人带回了家。

这两个泥捏的小人,虽然孝义媳妇天天晚上搂在怀里睡觉,但还是没让她的肚皮鼓起来。

见为了白家的子嗣,竟然逼得上了年纪的老娘东蹿西跳什么法都想到了,白嘉轩决定不再让儿媳到处烧香拜佛。

他放下脸面,让老娘带着儿媳去了冷先生的中医堂。

冷先生的点拨

冷先生的医术,在白鹿原无人敢疑,他给人看病,虽不能说药到病除,但也十拿九稳。

给孝义媳妇看了气色,号了脉,询问完饮食睡眠,经血来潮等细节后,冷先生先用上了自家的祖传秘方。秘方不见效,他又换成了偏方和单方。

冷先生的秘方汤药,药引子尽是刚会叫鸣的红公鸡,或刚刚阉割下来的猪牛身上的活物,为了找寻这些稀缺东西,白家人费了无数周折,可孝义媳妇依然故我,肚皮没一点动静。

绝望之下,白嘉轩对冷先生说:“看来不休她不行了”。

听完白嘉轩的话,冷先生笑着问:“要是毛病出在咱娃身上咋办?你休了这个,重娶一个还是留不下后......”

看着白嘉轩吃惊,难以置信的模样,冷先生给他打了一个比方:

“你看窝瓜蔓上,有的花做瓜,有的花不做瓜,只开花不做瓜的花叫狂花,有的男人,就是只开花不做瓜的狂花......”

怕白嘉轩听不懂这个神秘难解的生育之谜,冷先生又更加直白地点拨了他一番:

“上棒槌会,让她去一回,怀上了就能断定是三娃子有毛病,她再空怀,你就休她。再说,万一是三娃子的毛病,她怀上了也就有后了,总比抱养来的亲些,谁能知道这个底哩”?

“上棒槌会”在白鹿原是句骂人的话,冷先生为了点拨白嘉轩,说者无心;白嘉轩顾及脸面,却听者有意,这番话如果不是出自冷先生之口,换做任何人,白嘉轩的枣木拐杖早抡到他的鼻梁上去了。

可冷先生的话,却实实在在点醒了白嘉轩,他想到了憨厚老实的兔娃。

于是,白嘉轩构思了一个比冷先生说得更加周密的方案,然后交给老娘白赵氏去实施了。

被“算计”失身的兔娃

白嘉轩的老娘白赵氏,是个干练果断的女人,她做事从不瞻前顾后,更不左顾右盼。儿子安排给自己的任务,她比接到圣旨还重视。

当晚,她就把白馍切成片下油锅炸了,又打下五个荷包蛋,然后亲自去马号里叫兔娃吃饭。看着黄亮酥脆的油炸馍片和白晶如玉的鸡蛋,兔娃傻愣愣得不敢动手:

“婆叫我做啥只管吩咐就是了,还做这些好吃好喝做啥”?

看兔娃不肯下筷子,白赵氏便一脸和蔼地对他说:

“干重活就得吃饱啊兔娃,你三嫂得下病了,神说要个童男陪睡作伴驱邪,你就给你三嫂做两夜伴儿”。

自幼受到鹿三严厉管束的兔娃,对男女间的隐秘浑然不通,听完白赵氏的话,他天真地笑了:

“这有啥嘛,这咋能算是重活嘛!再拌一槽草料,等牲口吃完我就去”。

兔娃吃完饭要给牲口拌料时,白赵氏压低声音,神色极不自然地对他说:

“也甭急,神说要等星全了再去作伴,陪你三嫂睡觉作伴的事,对谁都不敢说一个字,说了神拔你舌头”!

白嘉轩的设计天衣无缝,白赵氏的执行能力更是了得,在向兔娃借种前,她把家里人以各种不同的借口都打发了出去。主角白孝义几天前就被她撵到山里,帮二哥孝武往西安运草药去了。

一切安排妥当后,白赵氏还不放心,她怕傻愣愣的兔娃万一不从,或者大声叫喊起来,坏了大事,所以,一直紧张地抱着那把白铜水烟壶不停地抽着。

直到院子里响起兔娃欢蹦乱跳的脚步声,孙媳的房门吱扭地响了一声后,她那颗突突乱跳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
兔娃乍躺到白康氏的炕上时,嘎声嘎气地叫了两声:“哎呀,三嫂,你咋这样子......”慢慢地,在三嫂子的揉捏下,他停止了叫声。

在白嘉轩的算计,白赵氏的套路下,兔娃懵懵懂懂地当了一回白家的生育工具,失去了他宝贵的童子之身。

如果他的父亲鹿三知道白嘉轩如此算计了自己的儿子,会是怎样的心情?

人心的两面性

兔娃“陪睡三嫂子”三个月后,孝义媳妇白康氏开始出现呕吐现象。

白嘉轩因此喜滋滋地给冷先生送去一件上好的皮袄:“你的医术真好”。

白嘉轩此举的目的很明显,他要使冷先生在接受奉承和酬谢的同时,承认一个弄虚当真的事实,以便把他的口封起来。

六月的“棒槌会”还遥遥未到,孝义媳妇怀孕的事实只能归功于冷先生的药方,至于毛病在谁身上就不重要了。

“酬谢”过冷先生后,白嘉轩很快又“善后”了兔娃。

他非常和蔼地把兔娃请到上房吃饭,饭桌上,很亲肠地对兔娃说:

“兔娃,你不小了,该娶媳妇了,房子是拆烂补浑呀,还是重盖”?

兔娃诚实地回答了嘉轩叔的关心,父亲曾经嘱咐过他,不准他在哥哥的老屋上重新翻盖,也不准要哥哥的钱,有本事自己重新立基盖房。

白嘉轩听完兔娃的话,让他实说自己手里有多少钱,以便帮他盘算下有没有能力盖房,听了兔娃说出的钱数后,白嘉轩笑着告诉他:“这点子钱,只能逮个椿媳妇”。

然后,他郑重地对兔娃说:

“咱先订媳妇,再拾掇房屋,过年就把媳妇娶回来,钱嘛,叔给你包了,也算是补偿你爸的情”。

孝义媳妇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时,白赵氏对她的厌恶也一天天增长,她从没拿正眼瞅过那肚子,到最后,她甚至发展到,一看见孝义媳妇端来的饭菜就恶心的地步。

日渐消瘦后,白赵氏在三伏酷暑闷热的气浪里咽了气。

第二年春天,孝义媳妇生下娃子后,兔娃已经和新娶的媳妇在自家屋里过日月了,他再也不必去白家熬活了。

白嘉轩给兔娃拨过二亩“利”字号坡地,让他和媳妇去过自家日月,在原上又成为义举。

鹿三活着时,白嘉轩一次喝了酒后曾这样问他:

“三哥,你回想一下,咱们在一搭多年,凡我做下的事,有哪一件是悄悄摸摸弄下的?我敢说你连一件也找不下......”

接着他又说:

“我一生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,凡是怕人知道的事就不该做,应该做的事就不怕人知道......”

鹿三当时回想了一下,似乎还真的找不出一件白嘉轩偷偷摸摸干的事来。

可是,为了白家的子嗣绵延,白嘉轩却在鹿三死后,打了自己的脸,他不动声色地算计了厚道诚实的兔娃。

虽然后来白嘉轩补偿了兔娃,可如果鹿三泉下有知,会不会遗憾地问他一句:“嘉轩,你说你没做下一件偷偷摸摸的事,那你为何算计了我的儿子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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